不知道對他的感情從什么時候開始,在長長的青春歲月一路相伴,如細雨潤物般暗潛心田,慢慢滋生了。如今,我只多看他一眼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而他卻僅僅把我安置在朋友的位置,忽近忽遠……
他笑起來眼睛像彎月亮
不知道對他的感情從什么時候開始,在長長的青春歲月一路相伴,如細雨潤物般暗潛心田,慢慢滋生了。如今,我只多看他一眼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而他卻僅僅把我安置在朋友的位置,忽近忽遠……
高一第二學期末文理分科,我選擇了理科,我和李曉(化名)被分到同一個班中。全班50多個人,女生才5人,其他的清一色的都是男同學。那時不知道怎么啦,也許因為周圍男生多的緣故吧,我就把自己往假小子的路上靠,剪短發,講義氣。班里的男生都跟我關系很好,經常在一起玩,而李曉在這幫男生中并不是多么起眼的一個。只記得他皮膚白白的,看起來很干凈,一笑起來眼睛像彎彎的月亮,很好看。
和他熟起來是他幫我的手機充過幾回電,我覺得他人挺好的,性格溫和,和誰都能聊得來。我真的喜歡看他笑,眼睛彎彎的,笑起來就露出兩顆小虎牙。我的同桌吳眉(化名)似乎也喜歡和他說話,但我那時根本不在意啊,大家都是同學,而且我的朋友又是那么多,李曉在我心中沒占多少位置。
冬天來了,有一天上午下雪了,入冬以來一場難得的大雪,不一會樹上、操場上就積了厚厚的一層。見到這場大雪大家伙兒都興奮了,一下課就沖到操場上打雪仗,我也加入進去,連手套都沒戴。一會兒手就凍僵了,受不了跑回教室里,那時候教室不剩幾個人,李曉卻在,我可憐兮兮地跑到他跟前說:“太冷了,你看我的手都凍僵了。”沒想到他很老到地把我凍得通紅的手握進他的手里說:“來,我給你焐焐。”還又吹又哈氣地問:“怎么樣,暖和些了嗎?”我愣了幾秒,卻也沒尷尬,那時候的我和男生間不拘小節。盡管如此,我還是很感動。
暑假到了,準高三學生的暑假僅僅兩周,兩周后學校要求我們到校補課,可是,李曉沒來。打電話到他家,他媽媽說他不在家,也正著急找他。同桌的吳眉很自信他倆關系好,李曉肯定會接她的電話。結果她把電話打過去還是不接。說不清楚為什么,他沒接她的電話我卻很高興,好像見不得他和同桌的關系比和我好似的。
晚上的時候,李曉竟主動給我打來電話,說他不想參加補習,讓我幫他跟班主任請假,他和班主任鬧矛盾了。由我替他請假實在是樁苦差,班主任正為他窩火呢。可是,我還是硬著頭皮請了,我為李曉能把我看成他最信任的朋友而沾沾自喜,就算為此讓班主任砢磣兩句也愿意。現在想來,盡管不明確,盡管未意識到,那個時候我對李曉已經有些莫名的好感了,超越普通同學的好感。可是,似乎又不是男女間的那種感情。
事實是,那時候我已經和高我一屆的學長談起了戀愛,那是我的初戀,我談得很投入。悲催的是,學長升入大學后不久,就把我給甩了。接到他的分手通知的那天,我還在學校上課,盡管我是個女漢子,盡管我不想在人前流淚,可我還是沒忍住。下課的時候,我趴在課桌上哭了,李曉走過來坐在我旁邊聽著我哭,然后拍著我的背,快上課的時候他才開口說:“我不會安慰人,你別哭了,上課不好看。”雖然他說他不會安慰人,但那幾句話卻給失戀的我莫大的安慰。
不是戀人,我卻有他屬于我的感覺
高三畢業,我們考上不同的大學,分道揚鑣。
大學的生活豐富而多彩,我很快就把高中時代的一切拋到腦后了,即便李曉和我在同一個城市,也再沒見面。大二有段時間我迷上了炫舞,有一天李曉卻突然冒了進來,說他最近很無聊,索性陪我玩炫舞吧。大約有一年時間沒聯系了,再見連寒暄都沒有,就像我們天天見面一樣。我說好啊,我就帶你玩吧。于是他充了卡,我這個老玩家帶他這個新手。
明明我和李曉在炫舞上形同情侶,竟還有一個不知深淺的女玩家喜歡上他,竟不知死活地跑來挑撥我倆的關系,想擊退我。雖然有些生氣,可我什么都沒說。沒想到李曉卻替我發聲了,他告訴那女玩家說:“我和她不只是在網上,我倆本來就是現實中的朋友,感情好得很,不可能為一款游戲鬧矛盾的。”
第一次聽他這么直白地定義我和他的關系,我有些喜出望外。回說一下,高三我失戀的那段時間,李曉不時在我身邊安慰我,后來我問他能不能做他的女朋友,他干脆地拒絕我說:“我不找同校的。”和他玩炫舞玩出感覺,我又問他:“曾經你說不談同校的,現在我們不同校,可以談了吧。”他哼了一聲說:“不談同城的。”我被他坦白的拒絕氣得笑起來,但也不往心上放。我叫他親愛的,他也回我親愛的,隨口而已,很自然。雖然不是戀人,但我卻有他屬于我的感覺。
寒暑假放假回家,我們倆會見面,一起吃頓飯看場電影,每次看完電影回家,我們都在同一個站臺等車,他總是等我上車才去坐他自己那一班。開往我家的那路車少,他就看著他要乘的那路車一輛輛從眼前開過卻不去上,非要等我先走不可。每回透過車窗向在站臺上的他告別,總是依依難舍。
大學畢業的那個暑假,高中同學聚會上我才弄清楚自己對李曉的感情真不是普通朋友那樣簡單,可是,就在我認清自己感情的時候,他卻把愛情給了別人。
參加聚會的有十多個同學,其中就有吳眉。這是我高中畢業四年后第一次見到她,吳眉變了,不再是當年那個嬰兒肥的姑娘,變瘦了,變得嫵媚了,說話嗲聲嗲氣的,是多數男人喜歡的那種,不像我,一直是女漢子。吳眉見了李曉就熱情地黏過來,整個聚會過程再沒分開過,看著李曉看吳眉的眼神,我感覺世界都在崩塌,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會失去他,同時,我意識到一點不想他喜歡別的女孩——可是,他從來都不屬于我!我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果不其然,同學聚會后不久,就從班長那里聽說李曉在追吳眉。雖然那天的情形我已經看在眼里,班長說的十有八九是事實,可我還是不死心,我發短信問李曉,這是不是真的,李曉說:“是。”
簡單的一個“是”字聽在我耳朵里卻讓我有鉆心的疼。我問為什么?你一直不是不喜歡她?李曉說,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幾年不見,再次見到吳眉的時候,他突然覺得眼前一亮,突然感覺到心跳——
所謂友情只是愛情的假象
呵呵,我笑了!眼前一亮,是不是這四年我在你眼前晃的次數太多,你已經習慣了我,看不到我已經不是那個穿球鞋留短發的假小子,看不到我已是長發飄飄,看不到每回和他看電影特意為他描的眉畫的唇……貴遠賤近,風景都在遠處,果然是!
我坦率地告訴李曉,我不喜歡他和她在一起,如果他要追她,以后就別來找我,看到他倆在一起我會難過。李曉急了,說:“我和吳眉好也不影響我們倆的感情啊,我們還是可以一起玩一起看電影的,我是你的閨蜜,一直是。”
閨蜜!我失控地大笑,接著又流下了眼淚。我的心早已屬于他,而他卻把他的心給了別人,給別人也就罷了,偏偏是吳眉,我的同桌。在高中的時候她就跟我爭李曉,看來我終究沒爭過她。我和李曉吵起來,我和他做朋友這些年從未這樣吵過,以前我鬧點小脾氣他都講笑話逗我,可這次沒有,他說我不可理喻,他一點都不懂我為什么要發脾氣。他真的不懂嗎?一個男孩子的心竟能如此粗疏,他難道沒意識到,我對他的感情早就不是什么哥們,更不是什么閨蜜,我喜歡他,我不想失去他。可是,眼睜睜我要失去他。
接下來的兩個月,我沒和他聯系,但我在網上看他的動態。我知道他每天都去找吳眉,我知道他倆一起逛公園,一起吃夜宵。我不敢問他和她的進展,我怕自己難過得要死。可是,我又想知道他的消息,我找別的同學打聽,同學告訴我,他倆談得正熱火著呢。聽到這個消息,那一晚我哭了,和他的往事全都浮現在腦海里。原來,我和他有過這么多的回憶。
可是,我必須得埋葬這些回憶。所謂友情只是愛情的假象,遲鈍如我,靈透如他,只是玩了一出不合拍的游戲。就如我倆在炫舞中,我和他的所有的情意只在炫舞中。
記者的話:
少年時,假小子似的你視男童鞋為哥們;長大了,大眾情人似的他自詡為你閨蜜。你雖是芳心可可,他卻不能相向而行。一個有情,一個無意,終也難遂心愿。
世間偏有這樣有情無意的暖男徒然亂人心意,你說你既對人家無心,保持點距離不好嗎,偏偏要做出種種深情款款的模樣牽人情思。待攪亂一池春水,卻又說純粹出于友情——見他的大頭鬼友情,揣著明白裝糊涂,我不相信他竟是傻子!算了,他不是你的菜,各自扯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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