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區陶瓷研究中心,不僅僅只是研究現今陶瓷工藝,還是平川區陶瓷歷史發展的匯總地。
在研究中心內部的陶瓷遺跡展中,記者跟隨著孫守南,從3000多年以前開始,一直到現在,所有平川陶瓷的發展歷史又重新走了一遍。
磁窯溝內的山泉是生產陶瓷的要素之一
排列整齊的匣缽
山坡上蜂窩狀的居所
2 黑石峴遺存、大水溝遺存和老磁窯遺存,成為了平川歷史文化的精神符號
平川,號稱千年陶都。從有據可查的歷史資料中,我們發現,早在3000多年以前的平川毛茅溝內古陶瓷遺跡推斷,當時的平川區域,就已經開始出現陶瓷燒制。然后歷經千年,一直到現在,這片土地上,陶瓷燒制從沒有停止過。
陶瓷,是陶器和瓷器的總稱。
中國歷史上燒制陶瓷的歷史悠久而綿長。人們把胎體沒有致密燒結的黏土和瓷石制品稱為陶器。把經過高溫燒成、胎體致密、釉色品質優良的制品稱之為瓷器。而平川,陶器、瓷器皆有之,尤以瓷器為重。
黃部長說,二十年以前,她出差來蘭州,各大賓館會議室使用的瓷器就是平川所生產的。可見,平川瓷器在當時的影響力。
而在遺跡展覽中,記者清晰地看到,平川區的陶瓷是屬于馬家窯文化的區域,這讓經常在臨洮、定西等地采訪的記者倍感親切。而其實除了馬家窯文化以外,歷代在甘肅黃河流域產生的齊家文化、仰韶文化以及四壩文化等陶瓷文化,都曾在這里有過痕跡。
而在平川出土的齊家文化的陶罐,也從另一個側面印證了,在距今4000年——3700年的時候,燒制陶瓷就已經成為了平川的產業之一,而不是簡單的小范圍的生產。
從遠古時期開始,經歷歷朝歷代,用孫守南的話來說,平川的瓷器其實一直都沒有在歷史上消失,反而是在潛移默化地發展壯大,并在今天,成為了平川區的重點支柱產業。
在展廳里,文字與實物相結合,一件件陶瓷器具安靜地陳列在玻璃展柜里,既有先祖們留存下來的,也有現今的陶藝師制作的。古今交匯,讓記者忍不住贊嘆。
在孫守南的介紹下,記者得知,平川區的陶瓷,主要集中在平川北嶂山北麓,這條山系中的一條溝因盛產陶瓷而得名磁窯溝,也就是記者此行尋訪的最終目的地。這條磁窯溝西出渡河通往隴原腹地,北端與絲綢之路相互融合疊加,這也是此地陶瓷燒制能成為產業并且經久不衰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在磁窯溝內,磁窯文化的遺跡自東向西,逐漸擴大,主要由黑石峴遺存、大水溝遺存和老磁窯遺存三個部分組成。而就是這三個部分,構成了平川磁窯的歷史文化積淀,使得陶瓷,成為了平川歷史文化的精神符號。這一點,對于專門研究陶瓷的孫主任來說,是頗為自豪的一件事情。
擁有如此悠久的歷史,并且經久不衰,想要實地尋訪的心已經按捺不住了。這時,孫守南卻又提到了一個人,他的老師——張克誠,這位研究平川磁窯元老級的靈魂人物。
見到張克誠,讓記者驚嘆這位花甲之年的長者,精神之矍鑠。雖是平川磁窯研究的元老級人物,卻和藹可親,感覺他恨不得將自己的研究所得,一骨腦地奉獻出來。
靜待上釉的素胎
3 我們腳踩的大水溝遺存,是以元代早期為主的陶瓷遺址,也是磁窯溝陶瓷文化走向極致之美的地方
跟隨著張克誠,記者一行人馬踏上了前往磁窯溝的路。在距離城區15公里的地方,就是此次行程的最終目的地。
雖然只有短短的15公里路,可是一路飛沙走石,穿過村莊,翻過山嶺,最終當采訪車走到砂石路盡頭時,也就到了磁窯溝。整個磁窯溝東窄西寬,從大山的深處向外延伸,整條溝內,都是不同時期的磁窯遺存。
不一樣的蒼涼。
這是下車以后,第一眼見到磁窯溝的感受。荒涼,這里幾乎只有寸草不生的大山和天空;滄桑,黃土之上,目之所及,皆是破碎的瓷片,散落一地。偶爾太陽從云縫中投下光來,卻是生動的閃光,漫山遍野,在溝壑之間隱隱閃爍。
張克誠說,磁窯溝到了,我們直接進到了磁窯遺跡的中心地段。四周很空曠,沒有人煙,說話都不需要很大聲便能聽得清楚。
徒步上山,一直存在心中的問題,現在急需解答。如此蒼涼之地,何以贏得西部千年陶都的贊譽?
張克誠停下腳步,隨手一指便說,你所看到的這四周,這些山脈,都不只是普通的黃土而已,它們真實的身份是優質的陶土,不同顏色所含礦物質是不一樣的,你看,那紅色的一定是富含鐵礦,黃白色的是優質的高嶺土,而那紫色的,就更有來頭了。張老師先賣了一個關子,然后繼續回答記者的疑惑,除了優質的陶土以外,燒制瓷器還需要燃料和水,可是這四周除了土就是土,哪里還有一滴水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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