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驚魂記
——文/馬曉春
夜幕降臨,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將我從構思創作的意境中拽回。
“快來縣醫院,大夫讓把你阿婭(母親)趕緊轉到省人民醫院手術”,父親打電話催促著。
今天,母親做完禮拜后身體不適,我們陪她去縣醫院診斷,醫生先開了些藥,并說等心電圖報告單出來要住院。于是,母親去了姐姐家,我們也各自回家,并打電話讓醫院上班的外甥取上報告單。
“大夫不是說明天在縣醫院住院嗎?怎么突然要轉省人民醫院?”我不解地問道。
“你外甥將心電圖報告單發給了省人民醫院的專家,專家讓趕緊轉到省人民醫院動手術,再晚就來不及了,縣醫院的救護車都安排好了啊!”父親焦急地說道。
慌亂中,我只拿了手機充電器就匆匆地趕到縣醫院。此時,母親早已躺在手推的病床上,還不時地埋怨父親說:“后天孫女(弟弟女兒)的宴席(婚禮)過了再去住院。”一旁的弟弟也附和著說:“ 親戚朋友都請了,宴席也備好了,這節骨眼上住院呢?還是吃宴席呢?”正在忙碌的醫生聽后說:“是病人的生命重要,還是丫頭的宴席重要?趕緊過蘭州,這病再等不得了!”
于是,我們讓弟弟留下來準備宴席。我和父親、姐姐、妹妹及一名護士,將母親推進救護車后,向蘭州方向飛馳。
“滴嘟,滴嘟”,頻率快且音調尖銳的救護車警笛聲,仿如母親痛苦的呻吟,聽著心里特別難受。望著母親身旁心電監護儀鋸齒波的跳動,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默默祈求偉大的真主護佑母親平安無事,期待快點到達省人民醫院。
從康樂到蘭州的一百多公里路程好長啊,急馳的救護車橫沖直闖,車燈如繁星般閃耀,將大地籠罩在一片幽暗中。
到省人民醫院時,醫生護士早就等侯在急診樓門前。隨行的縣醫院醫護人員說,手術早就安排好了,進去后趕緊辦理住院手續。我們和省人民醫院的護士,將母親推進了急診室。醫生讓我們分開行動,姐姐在診斷時給病人脫衣,妹妹和我辦理住院手續、準備手術中病人所需的東西。東問問西跑跑,等我們辦好一切時,醫生也已完成檢查。
“心梗已經很嚴重了,要保命得趕緊手術!但是手術有很大的風險,家屬要做好思想準備”,醫生囑咐著。“保命要緊,趕緊手術”,我一邊催促一邊在手術單上簽字。我安慰母親說是個小手術,很快就好了,并將眼里滿是疑惑和恐懼的母親推進了手術室。
我們在手術室外來回踱步,心急如焚,心情如同過山車般起伏不定。既緊張又期待,緊張的是未知的手術結果,期待的是母親早日康復。心慌意亂的等待讓原本短暫的時刻變得如此漫長,心都懸在了半空。我不斷地祈求真主庇佑,手術成功,安全無虞。
熬過一個多小時后,醫生打開手術室門上的小窗口,讓家屬換上拖鞋進來。我忐忑不安,胡思亂想,莫非是手術失敗了?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手術成功了,我不斷安慰著自己。那醫生為何叫我?我不敢再想。此時,頭腦一片空白。我拖著沉重無比的步子,屏住呼吸向手術室內走去。
“手術很成功!”聽到醫生的話后,我長舒一一口氣,流下來激動的、興奮的淚。“有兩根血管堵塞了,如果再晚一點的話性命就不保了”,醫生指著電腦上跳動的心血管說道,并囑咐術后注意事項。我趕緊向門外焦急等待的父親比劃成功的手勢,并一再感謝的醫生。
將母親推進住院病房時,已是凌晨12:30,看著護士忙完心電檢測、輸液等事后,我們頓感渾身輕松,肚子也餓了。留下姐姐照顧母親,我們連夜返回康樂準備宴席。
一場生與死的較量,一場時間與手術的賽跑,讓我驚魂失措,讓我終生難忘……
作者簡介
馬曉春,東鄉族,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會員,中國少數民族文學學會會員,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會員,方志出版社志鑒編纂專家,甘肅省詩歌創作研究會會員,甘肅省第四屆地方史志學會理事,甘肅省行政區劃與地名專家庫專家,臨夏州文聯第五屆委員會委員,臨夏州時政評論員,康樂縣作家協會主席,《暮雪詩刊》《康樂》刊物執行主編,《詩文化》簽約作家,康樂縣作家協會主席,康樂縣文聯三級調研員。主編出版《康樂縣志(1986--2005)》《康樂年鑒》8部和《康樂》刊物9期,著有《劃過指尖的流年》等4部和康樂縣作協文學創作培訓教材,先后在中國作家庫、中國紀錄網、中詩網、絲路文博網、學習強國、《甘肅日報》《甘肅經濟日報》《民族日報》《白銀文學》《甘肅文史》《甘肅史志》等,發表文學作品千余篇,其中有40多篇獲獎。2019年,被省委、省政府授予“全省民族團結進步創建先進個人”等榮譽。接受中央電視臺10頻道、央視“仁文康樂”欄目組、甘肅電視臺都市頻道、甘肅廣播總臺農村廣播、新甘肅客戶端等采訪報道,事跡被錄入《康樂年鑒(2021)》和第四期《康樂》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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