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鉤上吊過幾天就會變——拉勾網內訌鬧劇背后的味道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這是我們兒時的歌謠。

但現在我發現，即便是拉鉤上吊，過幾天也會變的。就像崔健說的，“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

筆者之所以會發出這樣的感慨，是因為在2015年年末，一場很是詭異的“內訌”鬧劇在拉勾網上演了。這劇情，云里霧里，讓人辨識不清。

古人為文講究“起承轉合”，下面，我先根據各大媒體的報道，把幾天來撲朔迷離的劇情，按照事情大概發展過程，按照起承轉合的形式復述一下。然后，體味一下拉鉤上吊過幾天就會變——拉勾網內訌鬧劇背后的味道。

起：12月29日上午，一封署名為拉勾網商務副總裁文雙的內部郵件在互聯網被廣泛傳播。文雙在內部信中稱，拉勾網財務部門對其管理的BSD（Business Support Department，譯為“業務支持部”）多名員工進行財務調查，并以莫須有的要求開除員工，他本人對這一做法表示堅決反對；同時，公司還暴力收取所有員工手機，開始各種談話和質詢，這一做法也讓他“深感傷心”。文雙表示已向公司提交辭職信，即刻起辭職。

承：針對這則消息，接受某媒體財富的拉勾網CMO鮑艾樂表示消息不實，“這個完全不符合常識，沒有哪一家公司因為一個報銷票據有問題就辭退員工的，更不可能暴力收取手機，太聳人聽聞了。”“如果一個人自己沒有問題，不會在不在場的情況下寫這樣的東西，并不回公司的。”拉勾方面也確認，已收到文雙的辭呈，但還未進行具體處理。

轉：緊接著，拉勾網董事長許單單的態度驟變，他向某媒體表示，“這只是公司內部正常的一點小事，只是沒有處理妥當，導致有關人員的情緒比較激動。許單單表示，文雙并未離職，只是一時生氣而已。”

合：12月29日晚間，拉勾網對文雙郵件事件做出正式回應，發出一封《給小伙伴的一封公開信》。信中說，“我們在此聲明，拉勾網沒有在這件事情中開除任何一位員工，我們一直是在詢問和了解事情真相，也沒有在開會時強行收取同事手機，只是在讓大家放下手機安心開會。在這次財務普查過程中，拉勾網商務副總裁文雙因個人原因，一直處于正常的休假狀態，因為信息溝通不暢，產生誤會，現在經過溝通，事情已經得到圓滿解決。”

看這個已經公開的事情發展脈絡，雖然矛盾暫時“得到圓滿解決”，但這個過程中拉勾網官方態度變化之快也著實讓人驚嘆。至少，媒體報道中拉勾網CMO鮑艾樂的態度和董事長許單單的態度前后不太一致，而最終《給小伙伴的一封公開信》的結論，則完全顛覆了鮑艾樂的說法。

通過這個劇情，我有兩點感想。

第一，假如文雙確如許單單所言，是“情緒比較激動”，雙方矛盾產生是因為“信息溝通不暢，產生誤會”。那么，拉勾網的內部凝聚力和內部溝通方式會讓人懷疑。一位高管，如果因為情緒激動就發布那樣的信息，我難以理解。如果連與公司高管的溝通都會出現誤會，那這溝通能力也太差了些。

第二，從鮑艾樂到許單單，再到《給小伙伴的一封公開信》，我感覺拉勾網對文雙事件的處理是很矛盾的。否則，也不會出現前后不一的說法。雖然最終“和為貴”，但真正的原因讓人狐疑。

以上兩點感想，源于真實的新聞報道，并非憑空猜測。也許，正在融資關鍵時刻的拉勾網，是不想讓自己給投資人留下一個“內斗”印象的吧！這個憂慮，或許才是事情最終走向的決定因素。也許，拉勾網必須要認真考慮融資和下一步發展的問題了。

近半年來，拉勾網給我的印象還停留在2015年7月24日。當時，拉勾網在其成立兩周年的發布會上宣布其發展戰略將從“互聯網招聘”，轉變為“互聯網職業成長平臺”。拉勾網CEO馬德龍表示，希望三年后拉勾網的業務構成中，10%是招聘，另外90%是職業成長業務。

而這番豪言壯語之后，拉勾網唯一的大動作是在2015年10月19日——拉勾網、36氪和天使匯合作發布“創業三棱鏡”計劃。三者的合作包括三方面：一、拉勾給36氪和天使匯的初創公司提供免費基礎招人服務；二、36氪為拉勾和天使匯提供初創企業提供無償的融資平臺對接服務，并為優秀企業提供媒體報道服務；三、天使匯為拉勾和36氪的創業者提供免費在線工商登記服務，并提供一億元人民幣種子基金，為幾方創業者解決創業道路上第一筆資金的困局；四、三家企業強強聯合，將共同為全國創業者打造創業生態圈。

應該說，拉勾網的“創業三棱鏡”計劃，是其“互聯網職業成長平臺”轉型之路的一個重要步驟。前景未知的情況下，卻爆出文雙事件。其前途如何，我們已經不敢預料。

但從拉勾網在提出轉型計劃之后在“創業三棱鏡”計劃的想法看，它似乎更傾向于未來在創業指導、天使投資方面分一杯羹。而招聘業務，很有可能會被淡化。只是，直到目前看，我們還沒有看到拉勾網在創業、投資方面的大動作。倒是36氪在這方面做得風生水起，雖然其“融到下一輪就退”的理念備受質疑。

一直以來，拉勾網在盈利方面被質疑，至今似乎依然沒有找出有效的辦法。如果淡化招聘主業，轉做創業者成長平臺，又有可能成為別人的業務拼圖甚至跟班。這樣看來，好像有些左右為難。

幸好，在所謂內訌鬧劇中，拉勾網經歷了上述的“起承轉合”。而假如是這種劇情的話——轉型、與他人合作、即將融資、內訌、結局未知，那未來可就危險了。所以對于這場鬧劇，我只能說：萬幸啊！（姜伯靜 首發iDoNews專欄）